余晨：元宇宙与未来

12月4日-12月5日，中国教育三十人论坛举行第八届年会，主题为“中国教育大变革”。 易宝支付总裁及联合创始人、江苏银行独立董事 余 晨 在分论坛元宇宙教育论坛上做出了题为《元宇宙与未来》的演讲，本文根据现场录音整理而成。

 余  晨   易宝支付总裁及联合创始人、江苏银行独立董事

今天非常高兴有机会和这里与大家进行探讨，我的主要工作其实是在金融科技的领域，一直做电子支付。谈到电子支付，很多朋友更多了解是像支付宝、微信这样面对消费者的支付服务，我们做的更多是后台为企业提供解决方案，所以我们第一批的客户实际上都是游戏和数字内容的平台，之前我们在物理世界中帮大家收钱，希望未来也可以在元宇宙中继续做支付帮大家收钱。

当然，这些年以来，我也一直特别关注互联网的发展，所以最近有幸参与了国内第一套关于元宇宙的著作，就是对《元宇宙通证》的编写，今天中译出版社的乔社长也在。我之前有幸参加了央视拍摄的一部大型纪录片《互联网时代》，采访了马斯克、扎克伯格等行业领袖，今天下午希望有这样的机会和大家探讨，元宇宙给我们带来的机会和未来的方向，特别是在教育行业领域有可能的影响。

我今天没有准备PPT，所以我和大家探讨的方式就是通过一个问答的方式，关注的一些和元宇宙有关的问题。当然，谈到元宇宙我知道之前很多嘉宾已经做了介绍，大家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什么是元宇宙，今天看到1000个人有1000个不同关于元宇宙的定义，有人觉得是世外桃源、有人觉得是海市蜃楼，也有的人觉得是割韭菜。我认为元宇宙代表下一代的互联网，有三个最重要的特征需要强调：

一是它跟之前的互联网、游戏最大的区别是给我们带来了一种非常强烈的沉浸感和参与感，因为虚拟现实，增强现实技术的成熟，之前看到的游戏或者交互都是2D的，现在都是3D的，以前你玩一个游戏，进行一个交互都是第三人称的视角，但是今天通过第一人称的视角。

第二点，非常重要，元宇宙非常强调会有一个数字的身份，或者数字化身。这和以前上网的时候用的账户有本质的区别，可能在未来每个人的数字身份比在物理世界的真实身份还要重要。

第三点，元宇宙最大的特征也是最吸引人的地方，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开放、自由创造的平台。也就是说元宇宙本身是一个经济体，以前的游戏都是付了钱去玩，但是今天的元宇宙的游戏是可以在里边创造，甚至可以在里边挣钱，可以在元宇宙里边去买一块虚拟的土地在上面进行虚拟的房地产开发，可以把你的房子卖出去，租出去，在里面开了商户，产生经济效益，这是以前传统的互联网都没有办法带给我们的机会。

但是，我想强调另一点，更重要的是说大家在这个阶段，其实没有必要去纠结什么是元宇宙严格的定义。我其实举一个例子，在20年前你问大家什么是互联网，那时候讲互联网的一个标准技术定义是说基于TCP/IP协议的所有终端和网络包括上面所有应用的总和，但是一听这个定义肯定没有什么感觉，大家想到的互联网一定是它的外延，在近30年前互联网刚刚流行的时候，那时候互联网外延就是电子邮件，搜索引擎，门户网站这样的东西，但是我们知道今天互联网的外延被大大扩大，所有的衣食住行，生活服务都离不开服务网，出门打个车、找个餐厅、订个酒店所有的事情都要用到互联网。而且互联网和我们所有的智能设备连在一起，就像马斯克看特斯拉它不是一个车，而是长了轮子在路上跑的互联网终端，手上戴的智能手表、家里面的净化器都是连在互联网上，所以会发现互联网的外延和定义是一直在变的。

我举个更早技术的例子，100多年前电气刚刚开始普及的时候，第一代电的用户不管电叫电，而管电叫电灯光，那时候的电只有一个应用，就是用来点电灯泡，那时候的用户就把电和电灯光联系到一起，他们想不到一百年后电可以是通用的应用，用来点亮家里边的电视机、冰箱、洗衣机甚至路上跑的电动汽车，所以今天处于元宇宙的萌芽状态，可能看到一些游戏的应用，但是实际上未来元宇宙带给我们的想象空间是无穷的。

可能大家关心的第二个问题就是说元宇宙是不是泡沫，很多人都在说元宇宙涉嫌炒作，但是我想讲历史上所有革命性的技术，其实都伴随着炒作。互联网本身一样，大家记得2000年的时候第一次的互联网泡沫，很多公司几个月之内市值90%以上都蒸发了，真的是灰飞烟灭的。但是，我经常给大家看一场曲线图，就是互联网用户的数量从90年代到2020年年代增长，2000年整个互联网资本市场崩盘的时候，用户数的增长并没有减弱，互联网本身作为一种技术，慢慢被社会、市场、大众所所接受。

历史上几百年前的郁金香泡沫，南海事件代表的东西是一样的，那个时候的泡沫背后是资本主义金融制度和还有股份制公司制度的刚刚确立，新的技术和新的范式出现的时候，人们把对于未来的想象和贪婪都集中爆发出来，所以一定会产生泡沫。但是泡沫本身并不见得是坏事情，关键是泡沫之后有什么东西可以沉淀下来。我们知道任何一个技术的发展都会通过所谓的Gartner曲线，从刚开始上升到达顶峰和高潮，泡沫破灭，到下行期，再到恢复期，到最后的技术成熟，实际要经过一个周期。

第三个大家可能问到的关于元宇宙的问题，就是很多人会认为元宇宙是一个虚无缥渺的东西，但是我想讲的是说其实如果看人类发展历史大的规律，其实我们的历史发展一直是在由实入虚，GDP中第三产业和数字经济所占的比例就是越来越大，用思想家史蒂芬·平克的话讲说，这是历史发展的“去物质化”，非物质的生活，非物质的生产，在我们人类的活动里面占的比例越来越大。今天所有人所从事的十大工作中，这十个工作可能在一百年前都是不存在的，今天大多数参加这个论坛的这些朋友们，我们的工作其实生产的都不是物质性产品，都是精神性产品，都是理念和思想的产品。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人类发展的历史本来都是由实入虚，虚构本来就是人类文明底层的冲动，历史学家罗伯特·贝拉讲过，人是一种不能百分之百生活在现实中的动物，人总是要通过各种各样的活动去超越现实，不管你是白日做梦还是通过艺术创造，宗教、游戏、元宇宙，其实大家都是为了超越现实的世界，这本身并不是一个坏事。

当然，接下来一个问题就是说元宇宙对于我们人类未来的意义在什么地方。其实元宇宙对于未来的意义有两方面，一是对个人，一是对整个的社会或者说对于市场。从个人的角度来讲，我们都知道马斯洛有一个人类需求的理论，像一个金字塔一样，有低层次的需求，也有高层次的需求。低层次的需求首先要满足温饱，吃饱饭喝足水，保证你的生存不受到威胁，有足够的安全感，才会追求更高阶的需求，包括被社会认可，社交的需求，直到人生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我们知道未来非常有可能的一个现象就是说，马斯洛需求理论的第一层级的需求比如温饱的需求都是在物理世界里面完成的，但是我们的这些高层次的需求，比如说社交的需求，自我价值实现的需求，都是会到元宇宙里面去完成。

因为人是一种有创造力、想象力的动物，但是我们在物理世界里边会受到很多的束缚，但是元宇宙恰恰为我们打开了一个没有物理束缚，让我能够充分发挥想象力、创造力的这样一个平台。我们知道农业社会大多数人主要靠的是体力劳动，工业革命出现之后，通过机械生产替代了我们的体力劳动，所以在工业时代靠的是技能劳动。但是在未来，可能人类的技能劳动甚至是文书类的活动，像律师、会计所做的活动可能都会被机器、AI、人工智能所替代，真正未来所需要做的工作是创意劳动，元宇宙恰恰提供了这样一个空间，能够打开我们每个人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真正发挥人生的价值，这其实和教育也是离不开的。因为教育的本质就是要点燃内心的那团火。

我特别谈到这一点，我想到的美国的科技评论家、科技意见领袖Shaan Puri，最近他说的一句话经常大家引用，也是我非常喜欢的一句话：元宇宙不是一个地方，元宇宙是一个时间点，不是一个空间的概念，是一个时间的概念，元宇宙代表人类历史发展过程中，经历这个时间之后，大多数认为虚拟世界比物理世界的更有价值。可能在虚拟世界里的化身，虚拟数字身份比在真实世界的身份，对你来讲更重要。对大多数人来讲是天方夜谭，但是周围有币圈或者区块链圈的朋友的话，并不是天方夜谭。我周围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都是在网上的社区认识，互相之间知根知底，大家很多人知道对方的资产，交易历史。

但是他们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对方的电话号码，基本不在线下见面。即使线下见面的时候，作为礼貌和不成文的规矩，也不会问对方的真实姓名和真实的电话号码。今天没有办法想象的东西，可能在未来就会变成现实。在未来大多数人会觉得在虚拟世界里边的资产比物理世界更为重要，在虚拟世界里的时间也比我们在真实世界里的时间更为真实，因为元宇宙为我们提供了打开个人想象力无穷的空间，实际上它代表的是人类价值认同的迁徙，从物理世界迁徙到数字世界到元宇宙。

元宇宙对社会的价值就是突破内卷， 任何一个成熟的市场里面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一定会产生内卷，一定会变成零和游戏。做房地产，整个地球的土地就那么大，所有的土地都开发光了就只能变成存量市场。接下来就是零和游戏，你多别人就少，怎么做增量市场，怎么打开新的价值空间，这时候需要新的技术，每一次有技术革命的时候，实际上都给我们人类带来新的需求，带来新的反内卷的方式，带来新的增长价值空间。因为元宇宙里边的虚拟土地，原则上可以无限开发，虚拟的资产也是可以无限叠加的。所以，对整个社会的角度来讲，其实元宇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无穷增长的引擎。

元宇宙发展到今天底层的技术是哪些？我们经常讲大蚂蚁BIGANT，包括了区块链B，交互技术I，游戏G、人工智能A、网络N还有物联网T等技术，所以我们可以从技术发展的主线去理解元宇宙。其中一个方向就是我们看交互技术的发展，我们知道计算机刚刚出现的时候，人和电脑之间的交互是用打卡机、纸带，上面穿孔代表程序，非常不直观，非常不友好。后来出现了电传打字机，文本的方式，这时候可以和计算机用文本语言来进行命令。再往下出现了图形用户界面，开始有了鼠标、窗口，计算机的操作变得更友好，更直观，后来出现了触摸屏，我们看到的智能手机和平板电脑。iPad都不需要交给小孩怎么用，在手里玩20分钟就知道，因为触摸屏交互界面非常友好和简单。接下来进入所谓的AR、VR虚拟现实和增强现实的时代，有一种极致的沉浸感，三维的身临其境的体验。再往下就是未来想象的脑机接口，脑袋上插两个电极，感受到真实的世界，不管视觉、听觉还是所有感官的信息都可以在脑机接口交互出来，另外从通信技术发展的角度理解元宇宙，我们知道2G通信的时候最大的应用就是打电话，3G的时候可以看到很多的智能应用，4G的时候可以看到短视频，但是5G的时候可以给我们带来像元宇宙这样有沉浸感、短时延，交互性非常行的应用。

可能大家更关心是说元宇宙和我们现实的场景、现实的行业有什么关系。我们知道前几年有一个很重要的概念叫互联网+，互联网技术怎么和形形色色的传统行业相结合，今天互联网的出现已经不是虚拟经济，而是改变了所有的实体经济。我们的衣食住行，生活服务，不管是零售行业还是旅游出行，传媒，通信其实都从根本上被互联网所改变了。其实元宇宙也对应着同样的元宇宙+的概念，元宇宙也可以被用来改变我们现有的所有的行业，所谓的虚实结合，元宇宙并不是强调孤立虚拟的空间，而是怎么样和现实的世界相结合。比如说扎克伯格自己总举的例子，Facebook的Horizon Workrooms应用，因为疫情很多人没有办法进行面对面的会议，原来打的视频会议的时候，沉浸感不够强，但是戴上VR的头镜，会身临其境走到虚拟会议室里边，大家感到坐在身边一样，进行互相面对面的开会进行交互。可能我在北京，你在上海，但是虚拟世界元宇宙里面感觉坐在同一间会议室，如果觉得会议室场景不够好的话，可以把会议搬到海边丛林里边，是非常典型和传统应用的结合。比如扎克伯格举的另外一个例子就是运动，今天你在健身房跑步机上跑步，会觉得非常无聊，但是如果戴上VR头镜，在元宇宙里边可以在海边或者外星球跑步，甚至可以和你的朋友进行社交，大家一起。可以想到和旅游的结合，同样因为疫情，很多人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肉身跑到目的地旅游，但是可以在元宇宙里面去数字孪生的地方，可以到数字孪生的虚拟故宫，或者虚拟的卢浮宫去旅游，现实世界的事情都可以在元宇宙做一遍，现实世界做不到的事情，在元宇宙里边还可以在做，用上帝视角，像鸟一样飞到空中俯瞰故宫或者卢浮宫。

我前一段去了趟敦煌，因为保护的目的很多窟不能让人进，但是作为数字孪生的话，所有人可以戴着AR头镜进入虚拟的石窟里面看真实的景象。所以，会看到元宇宙有方方面面的结合，在零售行业，想买鞋或者衣服，虚拟世界马上得到反馈，买一个房子或者住一个酒店，可以走到数字孪生的虚拟世界中体验一圈。

和教育行业的结合有哪些比较有意思的点？未来的教育谈到很多的特征，其中我记得之前包括几个嘉宾提到过的，我们希望看到未来教育的特别特征，包括可视化、场景化、所谓的交互性、个性化、社交性和游戏化。这些在元宇宙里边都可以做到，我们小时候学太阳系九大行星的时候，只能看到书本上的图片，非常不直观，或者讲DNA三维结构的时候只能去想象，但是在可视化的元宇宙里面可以身临其境看一看九大行星怎么在太阳系里面运行，DNA三维结构，高蛋白的精细的分子结构是怎样的，可以非常详细的看到。

场景化的教育是最能够帮助人掌握新技能，要学开车的话，元宇宙里边可以模拟一个非常真实的场景，不光有交通的路况，还可以模拟天气的状况，还可以模拟各种各样的紧急情况的场景，能够真正一步一步地帮你去掌握一种技能。同样，通过元宇宙来进行教育的话，可以非常大限度实行交互性，和书本是不一样的，可以及时反馈。当然，通过AI的技术和大数据的技术，我们可以实现所谓的个性化的教育，根据个人的学习轨迹，包括学习中的情绪，你的眼神，回答每一个问题的长短，可以收集到很多的数据，可以给你定制个性化的教育，可以更有的放矢，帮助一个学生更好地掌握某一项技术或者技能。

同样，我们知道很多人的学习都是在社交过程中，知识得到更好的巩固。通过元宇宙和虚拟现实的交互，同样可以进行一种社交化的学习。当然，最新的概念就是游戏化，前面的几位嘉宾也提到了，我们知道兴趣其实是最好的老师，是学习中最大的动力。真正能够做到寓教于乐，在元宇宙里边把所有的课件游戏化，才能够让学生有足够的动力，有足够的直观能够学到他所掌握的知识。我们知道之前很多人把游戏妖魔化，但游戏对人类是必不可少的。 游戏在进化的过程中是一个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大多数的低等动物都是没有游戏行为，在动物界只有鸟类和哺乳动物才会有游戏行为，因为游戏需要暂时忘到现实，同样回到之前讲的观点，人总是要超越现实，低等动物百分之百的精力都用于应付现实，从现实里面脱离出来的时候，才有能力进行游戏。豹子、狮子等动物的幼崽都是通过游戏学习掌握最基本的生活技能，对人也是一样的，未来真正能够寓教于乐的话，对于教育行业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大的推动。

最后，我想讲一个观点，为什么元宇宙对于教育包括互联网对于教育有更深远的影响，大家在互联网时代熟悉的一个概念：模因，或者说文化基因或思想基因。在我看来，教育的本质其实就是在传播某种模因、文化基因或者思想基因，把思想基因和文化基因灌输到每一个心灵、大脑里边就是教育的过程。我们知道所谓的模因、即文化基因或思想基因，它和生物基因的是有区别。所有的生物最基本的共同点都是大家要复制、拷贝生物基因，因为不管是人这样的高等动物还是新冠病毒这样低等的生命现象，都是要拷贝、复制自己的基因，因为个体生命都是要死亡的，怎么样超越死亡，把你的基因复制下去，传播下去，某种意义上你的生命就得以延续。但是人跟低等动物最大的区别在于我们不止是生物基因的载体，还是思想基因和文化基因的载体，所谓的模因的载体。人类所有的行为模式，我们的思想，文化其实都可以被看作模因，互联网每年流行的这些常用语，比如“给力”、“不差钱”，抖音上流行的短视频其实都是模因的例子，因为它传播的轨迹和路径、和生物基因、病毒是一样的，为什么我们叫在做互联网传播的时候，会说病毒式营销或者病毒式传播。因为病毒是从一个宿主传到另外一个宿主，而模因、思想基因或文化基因从一个大脑传到另外一个大脑。人和动物最主要的区别在于，在于我们是模因的载体，不止是生物基因的载体。

对于人类来讲，实现自我价值，想要超越死亡的话，传播模因比传播基因更为划算，因为通过有性繁殖，生一个孩子只有一半基因是你的，另外一半是你的配偶来的。我们知道孔子到今年的后代80多代，孔子的后代里边含着他的生物基因是2的80次方分之一，已经稀释得跟水一样，但是孔子的思想基因，儒家思想传到今天，生生不息，影响很多的中国人。所以生命的意义更在于传播模因，而教育的本质就是在复制模因，传播文化基因或者思想基因。

从这个角度来讲，可以理解元宇宙这样的技术发展对于人类文明的意义在于什么。有语言之前，人跟人之间模因的传播都是靠面对面手舞足蹈地打比划，传播效率非常低，有了语言之后第一次可以用符号化的方式，用数字化而不是模拟的方式，来传播文化基因，效率一下就提高了。但是语言还是要面对面讲，所以后来出现了文字，文字可以让我们超越时空地传播模因，几千年以前写的文字，可以穿越几千年的时空，在不同的国度，另外一个人的心灵里面点燃火花，这就是文字的力量。

但是以前的文字都是手抄的，传播效率非常低，技术的发展带来印刷术，可以大规模复制、传播模因，后来出现了形形色色的现代媒体，包括书本、杂志、广播、电视，其实这都是模因的传播器，传播媒介。但是电视上有几亿人看春晚，只能看不能互动，今天终于出现了互联网，互联网第一次出现了一个不需要有成本就可以大规模复制传播模因的媒介，所以某种意义上互联网是模因的超导体，这也是为什么互联网对于教育的意义这么大。今天讲互联网分成Web 1.0、2.0和3.0，Web 1.0上的行为是只能读，别人发布的内容你只能看，你的脑子里面只能被动拷贝别人的模因，Web 2.0带来的是可以读还可以写，每个人都变成自媒体，可以发布自己的信息，可以发布模因，让别人来拷贝、复制，每个人可以通过模因影响世界。Web3.0未来的元宇宙特征是，不光可以读、写，还可以拥有内容，通过NFT、区块链数字确权等技术，保证我们可以拥有自己创造的数字资产，这是元宇宙给我们带来真正的价值，因为教育的本质就是在传播模因，未来的元宇宙所谓Web 3.0、互联网3.0时代可以带来可视化，沉浸感强的模因，而且通过有一套能够拥有确权的机制更好地去认定这些模因所带来的价值。

作者简介：

余 晨 ：易宝支付总裁及联合创始人、江苏银行独立董事、互联网大篷车联合发起人。之前在美国硅谷甲骨文总公司负责产品及市场。毕业于北京大学、伊州理工学院并获得计算机科学技术学士及电脑科学硕士，清华五道口金融学院EMBA。2014年，作为央视10集大型纪录片—《互联网时代》的科技顾问，余晨亲自采访了包括马克?扎克伯格、埃隆?马斯克、彼得?蒂尔、杨致远、凯文?凯利等全球科技界领军人物，著成了畅销书《看见未来：改变互联网世界的人们》。